北京白癜风治疗的专科医院 https://m.39.net/pf/a_4786958.html作者/小白
编辑/曹乐溪
《偶像服务生》表演结束,李诞对着身旁的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会长们科普,“我们大锁已经上过20多档综艺了——一档你都没看过。”
“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回锅肉!”徐峥感叹。
回锅肉、塌房、“内鱼完了”等饭圈黑话,让全场与场外的年轻观众DDDD。大锁与孙天宇组成的“大宇治水”组合获得分,通过日常情景调侃偶像行业的一些弊端与离奇现象,抓梗能力与话题性十足。
在《乐夏》按下暂停键的年,米未以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为名,带着55位从业者勇敢赴会,喜剧形式不拘一格。
市场上喜剧综艺众多,但除了偶尔出圈的小品段子与脱口秀金句,没人能记得**之外,逗笑观众的还有什么。
喜剧人何时能迎来夏天?一年前搭档刘胜瑛问金靖,金靖说绝没可能。
“但马(东)老师没有让我们失望,他说我们一定要等到最好的时候。”
喜剧人追梦:赚钱,寻路,图开心
成为“综艺咖”之前,经济学专业毕业的大锁,曾在银行工作了四年。因为兴趣转行做喜剧与话剧,第一部编剧作品话剧《将*》,入围了乌镇国际戏剧节青年竞演单元。
他参加过《真相吧!花花万物》、《开门大吉》等多档综艺,甚至被蔡康永称为“优酷一哥”。
“之前一直有人跟我说,你有才华你会火,但一直也没火成。”二线编剧,十八线小演员,自我调侃成了大锁的习惯。
“你知道吗,经纪公司里两种艺人是最少去公司的,一个是最火的艺人,因为人家都在戏上,没时间去公司扯淡,再一个就是不火的艺人,因为没有理由去公司。”
大锁属于不坐班的后者,尽管公司艺人简介按照首字母排名,他还排在龚俊前面。
为了生活,偶尔还是要搞些副业。大锁在方特乐园演过熊大熊二,“那种熊的皮毛真的很厚,夏天顶着三十来度的高温,每次最多只能穿半个点,不然人就倒了,还要配合游客拍照。”
参加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后,来米未“坐班”成了日常。大锁到的比他的followpd还早,“我每天来了,就很自然地把包放在我pd工位上(笑)。”
大锁与搭档孙天宇,结识于米未创作工坊。顶着一张练习生的脸,孙天宇其实是北京科技大学自动化专业的正牌理工男,签约壹心壹加壹后演过一些网剧的小角色,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上综艺。
相比大锁的目标明确,孙天宇是为了寻找可能性而来。此前他尝试过舞台剧、影视剧,也拍摄过微电影,站在人生选择的分岔口不免对未来产生迷茫。
“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是一个巨好的机会,再加上我一直喜欢喜剧,但没有真的踏入过这个行业。”首轮表演包括赛前展演,孙天宇与大锁的组合都收获不错的反馈,“目前看来,(做专业喜剧人)还是有一点点可能的。”
关于可能性,史策也找到了答案。
被搭档王皓叫做“票房女王”,曾出演《你好,李焕英》插秧女的她,以生活流喜剧《世上最美的女人》惊艳登场,“我觉得史策是可以演女一号的”徐峥评价。
早年活跃于话剧舞台,史策转型影视演员的路并不顺遂,频繁面试无果,在演员市场上缺乏知名度就会处处被动。搭档王皓更是坦言人生最高顶点就是助演,“我想到大一点的喜剧舞台去演,但是我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“是金子,总会发光的。”在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舞台上,*渤的鼓励给了他们一些信心,“如果我拍戏,我能很放心地用他们俩。”
当然,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不是单纯的跳板,也有人是奔着开心来这档节目的。
在采访间我们见到小宗哥宗俊涛,他正与两位搭档挤在沙发上笑作一团。“做毛不易啊!”叨叨脑海立马冒出他们演出的经典片段。
作为赖声川上剧场的演员,《宝岛一村》男一号,宗俊涛拥有16年演出近场话剧的漂亮履历。同样通过米未的创作工坊,宗俊涛和同事杨雨光相中了年轻的喜剧人强咚咚,三个大男孩一拍即合,给组合起了个微醺不醉的名字:有点上头。
他们贡献了全场最高分的作品《三毛保卫战》,让徐峥哀叹“就像演在我头皮上发生的一切一样”。
但对宗俊涛而言,结果并不重要,“就是想开开心心地来玩一玩,然后接触一下什么叫素描喜剧。”
带着不同的身份,怀着不同的初心,55名选手齐聚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的舞台。相同的起点,“好笑”是唯一评判标准。
虽是大赛,节目并没有呈现出惨烈的竞争感。每次有人即将登上舞台,大家都像战友般欢呼相送。
因为他们即将迎接的,是同一场战争。不管最终谁扛起喜剧大旗,那些原本藏在角落的宝藏,终究是有人看到了。
“喜剧这个东西,你差一点就会差很多”
分,是金靖与刘胜瑛在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首演的成绩,一轮游。
没人能忘记《我在他乡挺好的》中的胡晶晶,但这个舞台不以名气论英雄。正如*渤所言,金靖的特色鲜明,但也容易被个人特色局限住潜力与可能性。
“我建议你们除了自己做编剧,可以尝试跟别的编剧多合作一下,天地可能会更宽一些。”
演完《三毛保卫战》,宗俊涛坦言,“我们这个组最棒的一点就是创排氛围特别好。”
首轮竞演,排名靠前的作品多是喜剧人与编剧共创所得。与“有点上头”合作的是有过电影经验的编剧多明,宗俊涛告诉叨叨,共创都由一个点子开始发展,“我会去想一个结构,多明老师会突然想到这个地方似曾相识,然后给我们提供很多影像素材。”
“你跟我说再多说我想要一个秋天的感觉,我也演不出来。但你说就像某某演过的谁谁谁那样,这就非常直观了。”
确定好剧本,就是大量反复的训练。刚演完《宝岛一村》,宗俊涛与杨雨光马不停蹄赶往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进行排练,调整舞台走位与表演状态,一天只睡两个小时,眼睛已经开始发酸,最后完全是拿着一口气在演。
这是专业从业者的坚持,因为“喜剧这个东西,你差一点就会差很多。”
许多问题会猝不及防出现,给创排带来各种各样的阻碍。
“其实最开始要表演的是另一首歌,因为一些原因临时替换成《YES!OK!》,”大锁坦言。“当时就觉得完了,一个很炸的点就要烟消云散了。多亏后来天宇的巧妙结合,才有了比之前更好的效果。”
在正式参与节目录制前,各支喜剧小队都会经过无数次线下展演,让观众来评判作品到底好不好笑。
刚组成搭档的蒋龙与张弛,为了7分多钟的《这个杀手不大冷》排练了两个月,吃睡都在排练厅解决。一开始这个作品评分并不高,但经历了5、6次展演,每次排名都更加往前走一点。
原本两人想在作品展现一下才艺,但考虑到节目最终的观赏性,张弛的京剧唱段被整段拿掉,编剧六兽拎出故事主线:一个人想活命,尽量拖延时间。
绑架危机下清晰的喜剧内核,再加上演员对控制力和分寸感的精准掌握,最终让作品在正式演出中收获了全场第二高分。
还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,比如铁男、扬凡与冠朝组成的“朝阳男孩”组合。
铁男团队公认创作能力很强,但赛前的展演排名末位,让他们面临要么淘汰,要么破釜沉舟的状况。几个人联同编剧于奥花了2天时间重写剧本,紧张的赛前排练几乎每天都没空合眼。
最终凭借《笑吧,皮奥莱维奇》,“朝阳男孩”拿到了最后一张第二赛段入场券。
作品营造了一个搞笑就要被就地正法的荒诞世界,两位喜剧人需要拯救皮奥莱维奇的幽默细胞,最终不惜牺牲自己成全他人。
在被“击毙”的那一刻,铁男说,能肆无忌惮地笑,真好啊。
全场热泪盈眶。做喜剧不一定赚钱,但欢乐可以是一种信仰。
喜剧人的夏天:尽情地笑吧,皮奥莱维奇们
前年夏天,金靖向老板马东要到了乐夏总决赛的门票。挤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看乐队们在舞台上蹦迪高歌,刘胜瑛问金靖,即兴喜剧的夏天,什么时候可以来呢?
“我就跟她说,永远都不会来。”
如今站在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的舞台,就算初舞台表现不佳,金靖也是快乐的。“感觉回到了10年前,我想一辈子和刘胜瑛演喜剧。”
Sketch、漫才、生活流、“洒狗血”、默剧......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让很多不了解喜剧的观众意识到,能逗笑大家的不止相声小品或是脱口秀。
更多元的喜剧类型落地中国市场,打破传统“喜头悲尾”的创作模式,一股新风扑面而来。
《互联网体检》中的蒋诗萌从事喜剧表演十年之久,曾两度登上春晚舞台,还获得过《金牌喜剧班》的冠*,但Sketch对她来说完全属于新的领域。谁都不可能一步登天,从传统小品铺垫、高潮、升华到追求短平快创作的跨越,她坦言自己也在探索和试错。
东靖川、顾宇峰、*澄澄在影视圈摸爬滚打数十载,影视、话剧、小品均有涉猎。在创作工坊第一次接触Sketch,经历过多次尝试失败后,反复打磨才有了父子情深的《站台》,靠肢体语言把喜剧玩出了新花样。
有人因《大巴车上的奇怪邻座》知道漫才,有人喜欢迷幻十足的《“水煮”三结义》,随着无数类型的喜剧在喜剧大赛的舞台上开花,喜剧人的夏天也许并不遥远。
大锁参加节目后,接到了新戏邀约,他说他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,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一些。
他有机会就向米未建议搞喜剧人的线下剧场巡演,像脱口秀那样长期卖票。“只有见了观众才知道你的东西好不好,也当储备节目了,万一还有二年二度喜剧大赛呢?”
铁男5年前和朋友尝试做情景喜剧,最终与成功失之交臂。在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舞台上徐峥向他承诺,如果有任何需要,“可以随时来找我们”。
还有人在创作的同时享受友情:铁男与编剧于奥是夫妻档,冠朝的女朋友则是金靖搭档刘胜瑛,“朝阳男孩”与“金瑛宝贝”组成了喜剧版六人行。
《笑吧,皮奥莱维奇》是《一年一度喜剧大赛》第一赛段的最后一部作品,铁男说要把作品当成一封情书,献给喜剧。
“——但喜剧也没有留地址”,他目光看向第二现场的“战友”们,“那就献给你们,我们拥有这样好的一个舞台,大家可以自由自在创作。”
尽情地笑吧,皮奥莱维奇们。
-END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