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最正规治疗白癜风医院 https://wap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bdf/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楔子
我每日心心念念,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从战场凯旋,希望未来我们可以百头偕老,余生共度。
直到他归来那天,身边跟着一位怀有身孕的妙龄女子。
1
我叫白绮罗,今年十八岁,是本朝白尚书唯一的女儿。
从小我就听着家里的安排,按部就班成长。
琴棋书画是每日必修功课,有时候会忍不住偷溜出去玩一玩,但被逮到就惨了。
每次被逮到身边人都会受罚,头两年,因为我的贪玩,府里一共打发了13个丫鬟。
后来在出去玩和维持生计的丫鬟之间,我选择了丫鬟。
母亲实在是很厉害,她只需带我去原来伺候的丫头家里看看,就让我彻底放下了抵抗。
这是我一直不曾了解过的世界,炕上的老娘骨瘦如柴,仿佛风一吹就倒。地上有个瘦弱的男孩跑来跑去,而我曾经的侍女双儿,在渐冷的初冬,还穿着一身单薄的、洗的发白的单衣。
她在门口见到我们吓了一跳,手脚都不知道放哪,下意识的想喊夫人小姐,但想到自己已经被赶出府,这么叫又不合适。
她的局促显而易见。很心酸。
那日我哭着回了府,决定做个沉静稳重的贵女。
我央求了母亲让双儿回来伺候。以前因为我被赶出去的丫鬟家里,也让娘亲给了一些银子做补偿。
这样,我总算心安些。
十岁时,父亲和母亲就告诉我以后要和宗家的宗盛哥哥成亲。
哦,那个没礼貌的臭小子。
多少次我跑去玩都是他撺掇的,虽然我也喜欢跟他一起玩,只有在那时候,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。
但是后来因为打发丫头的事,我就再没与他出去过。
“小姐,你又在走神。”丫鬟采双在给我梳头时突然出声道。
“哎呀,好双儿,我就是偷偷想想心事嘛。快梳吧,梳完我给父亲母亲请安去。”
采双胆子小,但梳头的手艺是真好。不一会儿,一个温柔精致的发髻和妆面就完成了。
等我到前厅的时候,父亲母亲已经到了,我偷偷吐吐舌头,赖床被抓有点让我难为情。
迎着父亲母亲的目光,我摸摸鼻头,磨磨蹭蹭从门口走进去,规规矩矩请安:“父亲安,母亲安”。
“坐吧”。父亲看我一眼,让我坐好开始用早膳。
“罗儿,朝阳公主要办一个花会,刚刚派人给咱们送来了帖子。两天后下午在公主府办。”母亲温声道。
“娘,我不想去,得了名次被其他小姐在背后议论说我掐尖好胜,不堪为高门妻。输了又给尚书府丢脸,害的堂姐妹们跟我一起被议论。”
母亲夹菜的手一顿,说“你只管比你的,那些小姐们嫉妒你长的好,才华好才出口讥讽。比不过你又不想看到你被称赞。”
见我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,母亲继续加码:“若是赢了头名,阿娘允你出去玩一天。不过得带几个小厮丫头。”
“真的?”我怀疑她在给我画饼,毕竟以前她可不会让我去外面逛一天。
“真的。”阿娘道,说完看看阿爹,阿爹接收到阿娘的目光,轻咳一声:“允了!”
“芜湖~”我忍不住欢呼起来,我还是很想去赌场开开眼。以前只是听小厮们讲过,还没有亲眼见识过呢。
而且我早就看那堆千金小姐们不顺眼了,尤其是那个莫明鸳,每次看到我就一顿阴阳怪气,仿佛我欠她几十万两十年没还一样。要不是她跟瑾王爷交情好,看她身边围的那群人会不会全都跑光。
不过有时候我也挺享受,我就喜欢她们看我不顺眼却又干不掉我,那气急败坏的样子。
实在是解气。
这样一想,公主府的花会很值得去。
2
赴宴这日,母亲特意提醒我不必刻意讨好,也不用藏拙,堂堂正正的比试,输赢看天意。
我点头答应。
出了这扇门,我代表的就是整个尚书府的脸面。
花会大大小小参加过无数次,其实就是才艺比拼。我偶尔划水避风头,有输有赢,与另一位尚书千金莫明鸳几乎是头两名的常客。
我其实并不太在意结果,只是不想看那些议论我的千金小姐们得意。
才艺和容貌都比不过,就只好拿我的婚事嚼舌根。
以前她们当面说过我以后成亲就要去北地,那里条件艰苦无比,不用一年,就会被磋磨成黄脸老妇。
唉,未婚夫在前线长期与北疆蛮夷打仗,一去就是5年,宗盛15岁就上了战场,一直都是两个月一封家书。
算起来,我已经四个月没收到前线送来的信,估计战事又起了。
抵达公主府的时候,很多小姐们已经三三两两坐好了,院子里欢声笑语,一片热闹。我被嬷嬷引领着给公主请了安。
公主今年三十一岁,已有两个孩儿,平日保养的十分好,看着非常年轻,看来她与驸马过的很好。
与我寒暄一会儿后,就让去院子里自由走动了。
我跟这些千金小姐们都不太熟,贸然交谈反而尴尬。于是带着双儿找了个没人的亭子休息。
很快,院子就骚动起来,双儿过去看后和我汇报:“小姐,是莫小姐到了。”
果然,这姑娘到哪里都讲排场,必须众星捧月,公主府也不例外。
过了会,许是公主没见到我就喊嬷嬷来找。
花会开始了。
“首先,宣读本次花会的规则。比拼内容五大类:琴、棋、画”
嬷嬷一顿,接着念:“蹴鞠、投壶。”
“哗”一声,千金们都被这个比赛内容惊呆了。
前三项是老三样,但是投壶和蹴鞠实在不是闺阁小姐能玩的,摸都没摸过,怎么比。
但嬷嬷像是没看到众女脸上的困惑,继续读:“每人可选择一个项目或多个项参加。”
本次花会由朝阳公主举办,在场没有人敢提出异议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这位公主有意思。
我报了琴和蹴鞠。
琴一直是我的强项,也是爱好所在。参加过这么多次花会,只有比琴时我不愿放水。
蹴鞠以前跟宗盛一起溜出府时玩过,后来他去边关打仗,我被闷在家里时,经常拉着丫头们一起玩,算是闲暇之余的放松。
虽说技术不怎么好,但是面对这群娇小姐,也够用了。
听到我报了蹴鞠,大家都一脸惊讶,一抬头就看到莫明鸳正盯着我。
这感受可真差,莫小姐真有点阴魂不散。
以前每次她都要跟我比琴,但是每次都输,我不想她太难堪所以在其他项上会放水,但显然,这位莫小姐没有领会到我的善意。
这次我谈了一曲《咏叹调》,曲子是我自己编写的,想要在众多贵女中拔得头筹,除了技术、感情到位以外,难度也要有。
果然,弹完之后院子很是安静了一会儿,直到公主起身鼓掌夸我:“品貌俱佳,琴艺更甚。”直接点了我头名,这些小姐们看我更不顺眼了。
谢恩回座位的路上,莫小姐看我的眼神都透着怨毒了,我觉得这样下去可不妙。
于是让双儿紧跟在身旁,告诉她片刻不能离开我,她也觉得谨慎为好,所以尤其尽职尽责。
玩蹴鞠的时候,场面就搞笑了。
只有一人报名。
那就是我。
老天,这我真没想到。公主连个水军都不安排的吗?
“一人报名,这项目也可继续。嬷嬷,你去喊阿乐出来,这主意是他出的,总得来善后。”
过了一会走来一位身形高大的……姑娘。
估计这次花会能成为未来五年内,京都城的最大谈资。
当日,蹴鞠场上只有我与阿乐两人,其他人都在围观。
我们开启了两人蹴鞠的先河。
与这位阿乐姑娘比了三局。
第一局很明显她在让我,后来见我水平还行有点小惊讶,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,第三局的时候两人都很认真,谁也不让谁。
我不想输是因为母亲答应我,赢了就放我出去玩一天,这是我一直期待的。
阿乐不想输是不想给公主府丢脸。于是两人都卯足了劲。
最后我险胜,当然,阿乐最终还是让了我。
这次花会上我出尽风头,大大的扬了名。
母亲很高兴,我也很高兴。
3
找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出门,我与双儿扮上男装,带着六个小厮悄悄出了门。
“逍遥坊”是京都最有名的赌场,我把五十两银子拍在桌子上,找了个二楼最好的位置,先让小二上最好的茶和饭菜,两桌人要吃的尽兴。
我与双儿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楼的赌局。现在对赌的两位估计都是老手,双方很淡定,让人看不出对方的底细。
这家店的油渣小白菜真不错,我正吃着,忽听楼下一阵骚动,就见四五个大汉围住了一位清秀少年。
少年身影纤弱,长的唇红齿白,星眉剑目,个子很高很贵气,但现在明显是虎落平阳,似是与家丁小厮们走散了。
眼看其中一位大汉的手就要碰到少年的肩,我眉头一皱,出声问道:“这位大哥,这是发生了何事需要您亲自动手?”
大汉仰头一看,见我也是个弱鸡样,开口就要骂,幸亏被旁边机灵的小二拦住了。
那小二对着大汉耳语了几句,就见那大汉换了个笑脸,脸上的褶子估计都能夹死蚊子,笑道:“这小子没钱还来赌。输了说要回府拿钱!他当我们这是哪?我们这可是是赌场,没钱,那是来找茬吗?”
大汉越说越激动,旁边的小二拦都拦不住。
见又要动手,我赶忙喊住他。
“他欠了你们多少?”
哦,这该死的冤大头发言。
我们一行人出来的时候,白脸少年一言不发。
双儿有点愤懑,两万两就这么给出去了,两万两啊!她一辈子月钱都赚不了这么多,而且这人被救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一句谢谢都没有。
我倒是不在意,救他又不是想要回报,就是单纯的想逞英雄过过瘾。
少年看着我们上了马车,转身就走。
唉,真冷漠。
这日我正在与自己对弈,忽听得母亲的大丫鬟采兰与双儿在说话。不一会,双儿进来禀报:“小姐,夫人让您过去一趟,说是宗少将军的家书到了”。
哎呀,我差点忘了这个未婚夫已经好几个月没给我们写信了。
信上说他还有一个月到京都,现在边境稳定,战争很少,他与皇帝请旨回京,圣上允了。
母亲接到家书后就开始清点我的嫁妆,毕竟,宗盛回来,我们就该成亲了。
宗盛回来那日,我盛装打扮,坐着马车去迎接他,整个京都都知道我与他的婚约,所以没有什么可矜持的。
我曾经活过的18年里,一直把他当做我未来的夫君,毕竟周围人都告诉我他是要与我相伴一生的男人。
我们会白头偕老,共度余生。
这一日,我带着欣喜迎着朝阳阳,迎来了我未来的夫君,和他身边跟着的、已经怀孕了的女人。
4
我成了整个京都城的笑柄。
尤其是以往就与我不对付的莫明鸳那群人。嘲笑讥讽的流言很快就流传出来。
“她不是自诩第一才女吗?哈哈哈。”
“才女有什么用,还没过门就被个女人叫姐姐哈哈哈,太可笑了!”
“谁让她以前那么嚣张,这就是报应哈哈哈哈,她不是爱出风头,这回让她出个够!”
“小姐,她们太过分了!”双儿眼里含了泪,就要下马车去找她们理论。
母亲见我这几天闷闷不乐,特意让双儿她们几个陪我出来散心,没想到正听到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。
我拦住了双儿,告诉她不必做。这事归根结底,是宗盛做下的孽。
前几日母亲带着我去了宗府,想问问他到底想怎么办。
去时宗盛不在,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硬要出来招待,我们推拒了,我不想看见她。
宗盛一直没回来,我去了书房想找以前送给他的一条手帕,婚约即将不在,留着它未免落人口实。
反正以前我们经常在书房下棋,小厮们认得我也不会阻拦。
他藏的蛮仔细,我找了一会才找到,立刻伸手取了出来,然后出门与母亲一起等他。
想起两日前他来府里见我时,说:“罗儿,无论如何你都是正妻,这孩子生下来就立刻归到你名下…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我不会只守着你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