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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二五年(四十岁)正月,由海城腾鳌堡淑贞女校派往吉、黑两省之女教员,凡一百零四人,沿路分派到怀德、德惠、扶余、农安等女义学一半多,到哈尔滨又派往呼兰一部分,最后分派到安达二十人。是年春,张雅轩随凤仪先生组成讲演团,乘马车数辆,游行于黑龙江省安达、海伦、明水、拜泉、呼兰、巴彦、绥化、望奎、青岗等十四县。社会名流闻张雅轩毁家兴学之举,无不衷心敬佩,开会听众常达千余人,因而善风大开,女义学相继成立。拜泉附近钟灵观有吕华堂者,闻雅轩罄产兴学,极为崇敬,乃突然赠与雅轩五百元“哈洋”,雅轩追之不及。但一文未私受,全数用在兴学上了。九月一日,在安达开家庭教育大会,为期两个月。以王凤仪的性命伦理学说为研究中心。张雅轩全力以赴,杜绍彭出巨资相助,热、奉、吉、黑四省女义学的老师,学董及部分学生参加,与会者不下千余人。并有当地之听众,共有两千多人。自此,东北各省之女义学始汇成一体。大会最后结论是“为了转移世风,提高人的素质,提出两项关键性的措施,一是“崇俭结婚”,一是“储金立业”。一九二八年至一九三二年,由杜绍彭介绍,张雅轩被聘为北平万国道德总会副理事长。同时,任北平赈务委员会委员,把赈济各省的灾区工作列为重点任务之一。当时关内外的女义学已发展至四百多处。一九三一年九月十五日,在沈阳凤仪先生对张雅轩说:“目下就要大乱,将来我在乱里头,你在乱外边,你去北平总会,参加重选理事长,且‘立业人’已到付利息之时,安排付利,以全信用。你去后,无论得到什么吉凶消息,你可千万不要动心!”雅轩问:“大乱何时能止?”凤仪先生说:“人有肉身,终须有死,生死是不必怕的。只看临死时,存心怎样,能不能把‘四大界’分清,生死当前,自问是哪界人。若能不动,坦然自若,这样死了,便是‘志界人’;若死的时候,存心为公,自自然然,视死如归,便是‘意界人’;若是死时,牵挂一切,难舍难离,愁眉苦脸,便是‘心界人’;若是含着自私自利的心理,怨天尤人地死去,便是‘身界人’。你能把这些分清,定住位,就不必往下问了。”雅轩把立业账目弄清,事情交待妥善,便只身赴北平了。十月中旬,张雅轩离北平去唐山,此时,闻关外靡乱如鼎沸。雅轩说:“凤仪老人及诸同仕均在水深火热之中,我怎能坐视,我必立即回去!”诸同仕说途中多险,百般苦留。雅轩说:“我把日记和账目都留在这里,只身北归,我到沈阳后,即时回信,若在一月内无信,你们便可向各处通知,说我已死于乱*了。”于是便毅然出关。到高桥,适值乐亭李资深送来银元三千,说:“我知你此时为立业人付利用款,故特送来。”雅轩携款沿途付利,到柳河沟,火车脱轨,两*对击,车中人立呈混乱状态。雅轩想起凤仪老人临别时讲“四大界”的道理,便安然镇静,若无其事,流弹自身边穿过,左右流血伤亡者数人,雅轩竟无恙。至沈阳北站下车,直至小北门,途中竟没遇到一个行人。雅轩身搭一条皮褥子,昂然前行,到小北门时,见一门关着,一门半掩,入门只见一日*,执一刺刀,向路左一指:“那边的干活计!”雅轩神色不动,行无所视竟平安走过来。见门旁摆着几具尸体,有的已死,有的还在喘息着,雅轩心中悯然。沿途胡同口中,人们都探头探脑地望见雅轩过来,惊异地说,那*门关已数日不见有人过来了,你怎么过来的?雅轩笑着,只道是平安过来。到南关“扬教寺”,见到凤仪老人,真如婴儿之见到慈母一般,有说不出的一种滋味。十一月七日(古九月二十八日)雅轩随凤仪先生去海城腾鳌堡淑贞义务女校,正值匪人烧掠周正堡(雅轩的故乡),距腾鳌堡三华里,三百余户,只剩几家房子。正着火时,雅轩登高望之,不无所思。凤仪先生随机对他讲“真五行”的道理:欲生真水须“认不是”;欲生真金须“找好处”;欲生真土须“认因果”;欲生真火须“达天时”;以上这四样都行真了(达全体),自然生出仁德的真木来,此乃凤仪先生第一次向雅轩传授真五行的精髓。一九三一年,“九·一八”事变后,东北沦陷,张雅轩主持会务及女义学工作。为了重整伦理,改革世风,乃大力宣传推广凤仪先生所倡导的“崇俭结婚”与“储金立业”。曾于一九三七年在沈阳主持焦凤岐与刘秉珍、娄九亮与崔淑芬等十六对男女同时举行崇俭结婚之礼。从此,不索彩礼,不摆酒筵的崇俭结婚之风大开。一九三六年,一九三七年长春开办多届高级道德讲习班。学员多为跟随凤仪先生办学多年之老同仁及女义学之老师,张雅轩为主讲,凤仪先生亲自主持。一九三七年冬,王凤仪先生逝世。肩斯道者,首推雅轩,他继续周游各地,宣讲王凤仪性命伦理学说,并大力推展女子义学及会体。此时,东北之女义学(包括附设在会体中之女义学)已达七百余所。一九三八年十月在长春,计划去辽西锦州一带开会讲演,临走时到立业储金保管部交还立业存折说:“我也返本还原。”并对大家说:“我走后,你们不论听到哪位头前人(领导人)死了,可都要定住位,千万别动心!”谁也没想到是指他自己说的。雅轩到锦州开会。会后又到兴城讲演,风尘仆仆,劳瘁致疾,十七日不幸病逝,终年五十三岁。葬于沈阳东陵北山。2、李子和
李义,字子和,一八七九年(光绪五年)九月十三日出生于朝阳县团山子村。祖籍山东省*县。很早以前,一对夫妻挑担闯关东,在热河省朝阳县(今属辽宁)团山子一带落户。其曾祖李永福。生子李端即子和之祖父。李端生一女四男,女居长适王清和,夫妻连生四子,次子即王公凤仪;李端之第四子凤全即李子和之父。子和之母与妻皆姓王,都与凤仪公同族。
父业农,子和八岁时,父掘煤,洞陷,救出死。孤儿寡母,相依为命,艰苦度日。子和八岁即为人牧羊,羊吃饱了,他便抽空为母亲拾一捆干树枝作柴,*昏归来,把柴捆放在大门外,喊一声:“妈,柴火放这儿啦!我去圈羊了。”自幼勤勉,知为母分忧。
日子稍宽时,也沾上*风,输了。回家跟母亲要钱,母亲非但不加责备,还主动帮其还债。子和讶其母不责,问:“妈,人家孩子*钱,非被家长打骂不可,你为什么不但不责备还替我还钱呢?”母亲显得很平静,说:“孟母为教子成人,三次选择好邻居,我没能力为你择邻而让你沾上恶习,已经对不住儿子了,不帮你还债,还能怎么着呢?”子和闻言感悟,痛悔自己误入*途,从此疾*如仇,绝不再沾边。
子和素性宽厚,能吃亏能忍辱,宽宏大量,与人处事,利害得失,从不计较,哪怕小孩子对他傲慢无礼,他也毫不在乎。
幼年,他先母所生的哥哥李儒,只给他们母子二百吊钱,就撵他们出来分居另过了。所以子和从小就给人家放羊,长大给人家扛活(佣工),后来在附近的煤矿背煤,竟干又苦又累的活了。
凤仪先生是子和的表兄,守坟时,子和(二十四岁)曾帮助表兄家种地。有时到坟上问先生说:“二哥,你看我这个目不识丁的煤黑子(挖煤工)也能行道吗?”先生说:“道是人人固有的,谁行谁有道,谁做谁有德,只要你真信,肯听话,认真去做,就能得道。”子和问:“那么我的道,得怎样行呢?”先生说:“你妈是后母到你家生的你,你妈没会后母的道,你大哥也不知道尽孝,所以把你们母子撵出来,分居另过。你给人家扛活,现在又挖煤,总算成家立业了。你的道好行,只要把悌道行真了,便是直接尽了悌道,间接尽孝,把你妈的慈道也补上了。”
后来他大哥抽大烟(鸦片)犯罪,被押。先生到他家,劝他们母子出钱,营救他大哥,他拿出几年来所积蓄的一千吊钱,把他大哥赎出来。过了几年,他背煤又积了些家产,他大哥穷的过不了啦(无法生活),那时,李子和的妈妈和妻子都已去世,先生又劝他把家产让给他大哥。先生说:“你可不许再挣钱了,挣钱还是‘不了’。”并劝他跟先生出外劝善。他不但照先生的话做了,并立志说:“我若不会当弟弟,算我白活一世!”
有一次,李子和回家,他的族叔对他说:“你哥哥把你的地全卖了,你将来怎好?”他乐哈哈地说:“他慢说卖地呀,已是把我卖了,我也不打驳回啊!”他的长子连溪出继别枝,得了一份财产,也被他哥哥花净了。
先生说:“李子和听我的话,三次让产,把弟弟当真了,所以后来有那么大的光辉,都称他为李善人。”以后李子和继续跟随先生到各地劝世化人,倡办女子义学。一九一七年接近腊月时,子和等人去吉林省怀德县范家屯,他们下火车后,仅余六角钱,身穿夹袍夹鞋,又值北地隆冬,真苦得很。这时在怀德的工作,一面募赈,一面提倡办女子义学。
翌年(一九一八年)正月,先生到范家屯与李子和相会,二人在怀德一带募赈兴学。五、六月还穿棉袍子(别人送给的)走在路上热极了,子和就用秫秸棍在袖中支着,借以通风。初冬,随先生到怀德境内顺山堡徐子贞家,为徐母劝愈多年的心口疼病(用笑的方法),因而徐子贞发心创办女义学。然后,怀德县的女义学也逐步发展起来。
怀德县黑林镇马祥,年逾四十尚无子嗣,向李子和问怎样能生儿子?子和说:“你想有儿子很容易,你能创办女子义学,并能让你的两位女人(妻妾)给女老师做饭菜,学低,学矮,改变高傲的性格,能就下,就好了。你再跟我外出劝人为善,办学,能这样,我保你有两个儿子。我先给留下两个小名,一个叫老黑,一个叫老白。他们夫妻三人欢喜接受,照话做去,第二年他的两位妻子,果然生两个儿子,一黑一白。
台安县五间房村刘金孝慈女士请教生儿子之道,李子和说:“你要想生儿子,得找个机会在你家开家庭讲习会,多请人来听讲,但要和和气气地招待,就是有小孩在你炕上拉屎撒尿,你也不能厌烦,把性情炼得能容垢纳污,准生儿子。后来刘金孝慈照话做去,性子真柔和了,次年果生一儿子。刘家当时便成立了五间房女义学。
一九二四年(民国十三年),为了劝世化人,发展女义学,跟随凤仪先生游走多年的后学们组成若干个游行讲演团,周游各地。李子和与刘文永(女)任正副团长,率领女讲员,临出发时,子和向同仁们说:“别的团里都有‘化性’的人。我是煤黑子出身,也没见过亮(指见过性),只知道信善人(指凤仪先生)的话,他怎么说,我已怎么做。”游行讲演结果,在“下江”(指松花江下游)创立了巴彦、木兰、通河、依兰、汤原等五所女义学。
李子和在怀德县办女义学时,因吉林省地广人稀,村落稀远。在校住宿的女生和女老师,寒暑假需要有人护送回家。因土匪猖獗,路上十分危险,没人敢去。李子和说:“我不怕,我去!”途中果遇土匪抢劫旅客,由于子和沉着镇静,随机应变,善于说辞,竟把土匪说笑了,顺利的放他们过去了。
一九二O年随先生步行赴北京访道,同去的八、九个人,到道德学社,听段正元讲道,室内悬挂着宫灯彩饰,铺着名贵地毯,陈列着古玩字画,极其堂皇华丽。段先生冠冕登坛,庄严威仪。杨柏劝先生认师,先生不肯,除张雅轩、李子和外,多数人送礼拜师。张李二人信念专一,毫未动摇。
李子和的善缘广大,辩才无碍,为兴办女义学及会体,做出了世大贡献。各地女义学如遇善缘不开,经济困难。请他前往开会讲演,无不迎刃而解,因而有“财神爷”之称。他常在课上说:“说我富,没有钱,说我穷,不为难,腰中没有一文钱,皆因到处有善缘。”因而各地女义学和会体无不欢迎。
先生对李子和说:“你立住命了。志界人不许挣钱,也不用立业。见钱生心,就算犯戒,人要守戒律,戒住自己,才能成道。”
一九二六年(民国十五年)凤仪先生遣张雅轩、高正午、李子和等率四十余人到朝阳县各地讲演兴学。由于先生近年多在奉天、吉林、黑龙江各地办学,因而朝阳一带善风有些不振,义学不甚兴旺。先生乃率众返朝阳,扩大游行讲演,重振兴学之风。一日,先生对李子和说:“你显显圣(大力号召之意),把这些人(多为昔日办义学者)都带到东省去,安排到各处服务,可以立功,可以闻道,自能有成。”于是子和尽力招集旧日部分男女同仁,有王占惠全家,赵安邦、朱国光、王品一、韩徐清贤、赵万忠等一百多人,先到海城腾鳌堡淑贞女校,然后带往怀德等处,各处都留下许多人,其余多数去安达喇嘛甸子开办学田部,以垦荒田,作为继续发展义学之基。其中许多人后来皆成为女义学、会体、安老所及道德新村的骨干力量。
李子和不仅能笃行实践、善于演讲,并深得凤仪学说之精髓,故对广大听众有极强的感染力和说服力。他足迹遍及东北各省,到处极受欢迎。每次讲演大会听众甚多,有时达数千人。因而闻道愈病和齐家者,不胜枚举,止恶向善者大有人在,故皆以李善人称之。
晚年,在长子连溪家安养。一九五九年春,农历三月初三日,让儿媳王淑英拿出为自己备好的寿装,从头到脚穿戴整齐,扶杖出门,见邻家正苫房(草房),房上房下几十帮工,忙忙活活,子和向大家召呼一声:“诸位老少爷们,看我这身装束怎么样?”大家说:“好、好、挺合身!”“这老爷子,怎么把寿装穿上啦?”“挺气魄,很合适!”大家七嘴八舌一通吵嚷。往回走,正好遇上一位老乡亲,子和又问:“你看我这身衣服怎样?”那人笑答:“这老善人,怎么穿上寿装啦?好,挺精神,太合适了!”
子和笑着进家告诉儿媳:“淑英啊,这衣裳你就这么套好给我包起来,到用时方便。省得你着急手忙脚乱的。我今年准走。”
是年秋,刚开镰割地时,一天早晨,儿子连溪去地里割高粱,淑英起来点火烧水,为翁父冲一碗鸡蛋水端到炕前欲唤时,发现老人家口已张开咽气了。(方才点火时,还听到翁父自己用搪瓷缸子倒尿碰痰盂声,与已往毫无两样)诚然无疾善终,如自己所预言。时为一九五九年秋,终于黑龙江省绥化县双河镇长子连溪家,享年八十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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